27年,農民人均純收入年年位居全國各省區首位;
10年,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年位居全國各省區第一;
60個縣(市),30個進入全國百強縣……
其實,又何止是這些——
在杭州,當李金寶走進鄉圖書館,輕輕一點鼠標,就能借閱到自己心儀的圖書時,他發自內心地感慨:“城鄉鴻溝正在填平!”
在寧波,當四川閬中籍農民工茍洪才在“外來務工人員電影節”上意猶未盡地享受了一頓又一頓“文化大餐”時,他喜形于色地稱贊:“處處能感受到以人為本!在這里打工,硬是要得!”
……
這塊土地讓人充滿好奇與敬意,激發人去探尋浙江發展之道。
一
浙江先天不足:“七山一水兩分田”;礦藏資源乏善可陳:缺油少煤,95%以上靠外來輸入;海防前線這一區位,又讓國家投資遠遠繞開……不過,困厄,對于不屈者來講,是催人奮進的硎石。改革開放以來,憑著“走遍千山萬水、吃遍千辛萬苦、想盡千方百計、說盡千言萬語”的“四千精神”,浙江人勇立時代潮頭。640多萬浙江人在省外創業,“無浙不成商”、“無浙不成市”成為新時期的流行語。
浙江崛起,與“義利并重、工商皆本”的“浙江文化基因”有關——這一基因,讓浙江人“一遇陽光就燦爛、一遇雨露就發芽”。但更重要的原因呢?是浙江歷屆黨委、政府一以貫之的“低調務實”、“由里往外美”的執政理念。
人們評論浙江,最常用的詞是“藏富于民”。“藏”,離不開“執政為民”的胸襟和不計個人得失的氣度。
2008年,席卷全球的國際金融危機不期而至。2009年第一季度,全國GDP同比增長6.1%,而浙江只有3.4%。是為了面子、先保住GDP增長,還是繼續推動轉型升級?
浙江沒有絲毫的猶豫:“困境中更要咬定轉型升級!復原傳統增長方式,即使暫時保住了經濟指標,今后仍然躲不過發展難關。”轉型升級的攻堅戰打響了。2010年開始,紹興縣對排污不達標的企業一律貼上封條。有“南方五金城”之稱的諸暨市店口鎮,政府頂著“砸了店口人飯碗”的輿論壓力,毅然關停了1304只土爐。
政風,決定著社會風氣,也決定著經濟走向。長期以來,GDP是否增長,是衡量干部政績的一個硬杠杠。在任期內,如果GDP沒有大的增長,想評優?想升遷?難!這樣的比賽,容易帶來這樣的結果:為了GDP增長,有些人便把環境保護拋在了腦后。于是,盡管三令五申保護環境,小造紙、小化工仍屢禁不止;本來秀麗的山水,會被開山取石弄得千瘡百孔……
浙江毅然停止了GDP競賽,卸掉“政績枷鎖”——抓GDP增長是政績,解決民生困難、生態環保問題同樣是政績。
地處浙江西部天目山區的安吉曾是浙江20個貧困縣之一。這個縣的“污染名號”同樣聞名:上世紀八九十年代,造紙、化工、建材、印染等企業遍布全縣,青山被毀,污水橫流,嚴重的水污染危及下游的太湖。1998年,國家有關部門發出黃牌警告,安吉被列為太湖水污染治理重點區域。而今,綠水青山真正變成了金山銀山。
二
過去有句民諺:“汽車跳,浙江到。”意思是,一到浙江,道路就成了“搓板”。
而今呢,這里無論城市還是鄉村,道路整潔寬敞,即使偏遠的鄉村,也實現了“三頭”——公共交通到村頭,硬化路面修到地頭,超市開到門頭。
統籌城鄉發展,一直是令執政者們撓頭的事。浙江通過制度創新,打破了制約發展的種種瓶頸。
如何改善農村住房條件?寧波北侖區吃了“第一只螃蟹”:該區新碶街道大同村的360多戶農民,一直盼望建新村蓋新房。但全村農房建設分散,每戶占地面積很大。要建設新村,既少資金,又盤不出新土地解決困難戶的住房問題。區、鎮、村三級協商,決定在大同村試行宅基地集約利用。通過村宅基地出讓,既省出了一半的土地,農民又獲得了建設資金,農民的“死資產”變成了“活財源”。建成后,大同村村民每戶平均能分到兩套住宅,而村民的農民身份不變、村里的福利不變、土地承包權不變、村經濟合作社股份分紅權不變。
寬敞的村道,嶄新的樓房,地處浙西南的松陽縣新興鄉外孟村,與兩年前相比,翻天覆地。走進村民陳孟法的家,兩間三層半的樓房,每層樓的衛生間都用上了抽水馬桶,每個房間都有寬帶和有線電視接口。陳孟法說:“我本來住在山上的自然村,今年搬進這幢新樓房。比起老房子,那是鳥槍換炮嘍。”
嘉興,還從社會保障方面把城鄉統籌推進了一步——全國最早實行了養老城鄉一體化,農村居民、城市無業者等人群全部納入保險;全國最早建立了新型城鄉居民合作醫療保險制度,在全省農民中看病負擔最低、醫院報銷最多。
在浙江,城與鄉的邊界,的確已經很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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